2006-07-20 12:57 西风一雁秋
查完了成绩,英语(二),62,这是我自考本科的最后一门,我知道这是一个很低的成绩,但对于我而言,足矣。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山东标准分,900的满分,我考289,数理化三科的高分照样没有挽救我走专科的命运。
晚上的时候,自己出去,要了几瓶啤酒,喝完了之后有点想哭的感动,可还是决定,从那晚到九月十九号,我将滴酒不沾,九月十六号开始,三天,我CPA考试。
忙碌间隙的回首,还是有些感叹。路过《自考心声》论坛,经常的路过,却一直没有留下踪迹,无意争取征文的什么奖项,只想把一些文字写给心中有梦想也还在坚持自己梦想的朋友。
转眼,已经整整的两年。回头的往事,是一个个转眼而过的快镜头,可真正有多少让我们洒脱到灿然一笑宛如淡烟流水?
两年前专升本的考试我直接放弃,因为那心照不宣的考试的乱套,因为那每年多交的几千块钱。但我还是选择回烟台完成我在这个城市没有完成的事情。两年后,我升本的同学毕业,而我的自考本科也已经考出,更主要是,我注册会计师的考试在今年也即将完成。
实际上,当我回到烟台的时候,即便我最好的朋友他也不完全理解我的所为。我承认,自己向来是一个一意孤行的人,但我却不是一个意气用事或埋头蛮干的人。我试图解释,到头来却只将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写在了自己的日记中。沉默又何尝不是一种解释。
我在别人的肯定之中沉默,在别人的否定之中也沉默,不是我不在乎,也不是不用心,因为我知道,出路只有一条,让肯定我的人欣慰,让否定我的人沉默。
是的,就在两年前我放弃了一份轻松安逸而又报酬可观的工作,放弃了一份天上掉下来的美丽的爱情,甚至放弃了找其他工作的机会,而只身回到了烟台,全力以赴我自己的路,这次远行,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离家,没有退路,我只能破釜沉舟。
从来不以为自己在语文的学习上有什么天分,但学计算机出身的我却想在中文系考出个本科证甚至学位证来。我不否认能力的存在,但一个专科文凭在现今的社会中实在是拿不出手去,文凭这东西仿佛便将人分出了三六九等,发牢骚是没有用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你践行社会之路的通行证。我曾经成功应聘到一个网络编辑的职务,要求本科和专科的一样:懂计算机、有一定的文字功底。但待遇却一个是2400一个是1200,相差了一倍。
实际上我80%的精力去准备的是注册会计师的考试,《中国青年报》上说这是现今所有的认证中最难考的。但难度对于我而言却不是第一位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即便是上帝,我也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的选择和努力。我一个理工科毕业的学生同时涉足了两个文科的专业,要想在其中的天地中打拼出自己的一席,我只能比他们付出更多,做到更好。大自然的优胜劣汰如此,人与人的竞争更是这样。
才回来的时候我曾经单独的在学校七楼住过一段时间,整个宿舍,整层楼上也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高高的七楼的窗口能直接看到黄海的潮起潮落、烟台红色的夜空下隐约的城市风景和远处塔山上佛塔闪烁的光芒,但独处一室的我却室孤独的。我喜欢在晚上看书,看到半夜的时候,站在窗口望着远处,能听到的只是楼前湖中偶尔的蛙叫、间或的海潮声和自己的心跳。
但我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本身就选择了孤独。高处向来都是寒冷的,也对小说中那些面壁的、闭关的有了些许的体味。人欲成其事,必有取舍,也应该耐得住一种寂寞。
有个朋友说我“超脱”,其实我一点都不超脱,只是我走的这段路“超脱”了一些生活的喜怒与哀乐,实在压抑的时候我可以让自己笑,也可以让自己哭,但我知道结果,只要我还不被压垮,这些东西都要被省略掉了。
其实一直以来我的压力就挺大,有些是固有的,也有些是超越我这个年龄的。好多人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提到类似“忧郁”的词,他们多认为这是所谓的文人的特质,而那不过是我没有处理好一些压力。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一方面要压制我的浮躁,一方面要转化为我前进的动力,往前的路尤其需要。能让我做到这一点的是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心中的爱。
我这个人还好的一点就是无论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之中都尽可能的让自己活的积极一些。与其牢骚满腹,不如让自己看开;与其诅咒黑暗,不如让自己发光。人活着就应该有所向往。
我也“困而学之”、“愤而发之”,但真正一直在支撑这我走下去闯下去的却是心中的爱。曾经很用心的爱过一个女孩,却因为自己的过失而看着她远去,她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爱情之于我还不知道有多远。但对于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的情愫和对于我生长生存过的土地上的父老乡亲的热爱、悲悯与同情,却是实实在在而又时时刻刻的存在我的心中的。我坚信,一个为爱而生而又知爱的人,他(她)的人性才是趋于完美的。
我曾经在一篇《做你永远的阳光地带》中提及我诸多的朋友,我一直都坚信他们是我永远的慰藉,而更不能忘怀的是我的亲人。
去年秋初的时候我往家打电话,知道我们那儿遇上了几十年都不见的大旱,一直都没有下场透雨,村里有的庄稼都绝产了。我家的几眼给人浇地的机井都黑白的连轴转了,爸爸肯定是脱不开身了,而那个时候玉米却该施肥了,我奇怪,弟弟也不在家,这肥料怎么施啊?妈妈笑了笑说,你的两个爷爷都上阵了。我一听就不知道说什么了,爷爷已八十多岁,二爷爷也有七十多了,村中像他们一般年纪的老人几乎没有下地干活的了。又问起弟弟,妈妈说“他刚往家打过电话,德州一直不下雨,天热,这孩子又不大知道娇贵自己,他们有一部分活在室外,想起来就叫人心疼——-到是你烟台这几天老是下雨,怎么温度那么低,你自己可要注意身体,打开电视唯一惦记的就是天气预报,看了德州,看烟台——-”放下电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一家人都在忙都在累,上至我八十有余的爷爷,下至小我三岁的弟弟,还有我日夜操劳的父母双亲,全家人的努力成果全化作了我高飞的代价。来烟台,我几乎带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弟弟发了工资却先打过电话来问我需要不需要钱。窗外的天气在我抬头便知的眼中,比我更了解更精心的却是我1300多里外的妈妈。德州焦灼的阳光让他心焦,曝晒下的有她在外工作的小儿子和她辛勤耕耘的土地;烟台连绵的阴雨也让她心虑,诺大一个烟台,她只认识也只牵挂一个人,那是她憋着一口气送出家门的大儿子。我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这些,这所有的一切,我何以为报又何时为报呢?
羊跪乳,鸦反哺。而我却依然在他们的恩情与朋友的关爱之中向着我自己的理想飞翔。我只能在同样的代价下让自己做的更好,让我的生命因为所有关爱我的人而更有意义。所以,将理想放在高山之颠,以俯瞰整个大地,荆棘载途,但不能在乎,因为我们不求一帆风顺,只求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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